被Facebook收购的WhatsApp允许客户通过互联网发送消息和打电话。去年，该公司对这种会话进行加密，使得司法部即使得到法庭窃听许可，都无法偷听。

官员称，最近在上周司法部讨论了在法庭批准窃听但调查者被WhatsApp加密阻止下如何继续犯罪调查的问题。对此，司法部和WhatsApp都拒绝置评。透露此消息的政府官员和其他人士都要求匿名，因为法庭窃听裁决和所有相关信息都未公开。此案的性质还不清楚，官员只称不属于恐怖主义调查，调查的地点也不清楚。

为了更好地理解这种战争，可以打一个信息世界里不是很恰当的比喻：如果将苹果的纠纷比作FBI是否能打开你家的门搜查你的房子，那么与WhatsApp的纠纷就是如何窃听你的电话。在加密时代，两个问题都没有清晰的答案。一些调查者将WhatsApp问题看得比解锁iPhone更重要，因为这涉及未来窃听的核心。他们称，司法部应该要求法官命令WhatsApp帮助政府获得加密信息。

其他人不愿恶化这种纠纷，特别是参议员表示不久将制定法律帮助政府获得用能阅读格式表示的数据。无论WhatsApp的纠纷是否在法庭结束都将创造先例，很多执法官员和安全专家称，这种案子可能不可避免，因为美国的窃听法是10年前修改的，当时人们都是用固定电话很容易被窃听。

关注数字权利的非营利机构电子前线基金会首席计算机科学家彼得·埃克斯利（Peter Eckersley）表示：“FBI和司法部只是精心选择形势发动对他们最有利的战斗，他们在等待使要求看起来合理的情形。”一位高级执法官员不同意这种政府在寻求最佳形势的观点，称立法并非不可避免。

这已经不是政府窃听首次遇到加密的阻碍。WhatsApp不是唯一的在此问题上与政府冲突的公司。但WhatsApp有10亿用户和特别强大的国际客户群，是迄今美国政府最大的阻碍。去年美国政府为调查枪支和毒品与苹果在加密iMessages上出现纠纷，几乎导致他们在马里兰法庭摊牌。在那次案件中，苹果帮助了政府，最后司法部也退让了。

出生在乌克兰的WhatsApp创始人简·库姆（Jan Koum）称，他的家人害怕政府窃听他们的电话。在早期WhatsApp有能力阅读通过服务器发送的消息，意味着能遵守政府的窃听命令。但到了2014年底，该公司称开始加入复杂的加密功能，被称为端对端加密，只有接收者才能阅读消息。本月在巴西警察逮捕Facebook高管，指控他未提交毒品走私调查目标客户的信息时，WhatsApp称，“公司不能提供我们没有的信息”。

超过半个世纪司法部都依赖窃听来打击犯罪，对一些执法行动来说，如果公司设计了不可突破的加密技术，窃听的未来就存疑。前联邦检察官、现在代表执法机构支持司法部与苹果斗争的约瑟夫·德马科（Joseph DeMarco）表示：“你将得到无用的数据，只有公司帮助才能得到有用的数据。正如我们从监听犯人所知道的，犯罪分子认为苹果先进的加密很好。”

企业、客户和美国政府也依靠强大的加密技术防止黑客窃取信息、识别黑客和外国网络攻击。因此2013年白宫的报告称，政府应该“不以任何方式颠覆、削弱、破坏通用商业加密或使之容易遭攻击。”奇怪的是，政府曾帮助开发了WhatsApp加密使用的技术。为了推动专制政府统治的国家民权发展，通过支持允许人们无需害怕监控的通讯技术、促进社会开放的开放技术基金，提供220万美元帮助开发了Open Whisper Systems（开放密语系统），而这正是WhatsApp加密基础。

由于有了对加密的支持，奥巴马政府官员一直不同意迫使公司接受执法机构的要求。司法部和FBI的高级官员希望，国会能修改窃听法解决新的技术难题。但白宫拒绝为这种立法努力。白宫发言人约什·厄内斯特（Josh Earnest）周五表示，他怀疑“国会没有能力处理这样复杂的政策问题”。本月FBI局长詹姆斯·卡梅（James B. Comey）在国会作证时称，强大的加密“很重要”和承认美国试图突破加密特别是窃听，如在WhatsApp案，“无疑有国际影响”。

但他呼吁科技公司和政府寻求妥协，即保留强大的加密又允许执法行动。奥巴马总统也在周五做出类似表述，称科技高管在此问题上“当绝对主义者”是错误的。支持数字隐私的人害怕，如果司法部迫使苹果帮助解锁iPhone，政府的下一个行动将是迫使WhatsApp等公司修改软件，去除某些客户账号的加密。美国公民自由联盟的科技分析师克里斯·索和恩（Chris Soghoian）表示：“这如同演变成与硅谷的核战。”

这种观点也是政府官员不愿急于对WhatsApp和其他公司立案的原因。虽然看不到立即解决的希望，但越来越多的公司提供加密功能，科技分析师称，WhatsApp为期1年的为所有10亿客户加密的行动接近完成。